禛究竟在做什么的若曦回过神来:“格格,怎么了?”
柔则声音里带着不好意思:“若曦姐姐,我困死了,悄悄睡一会,你帮我看着点,等到地方了再喊我。”
若曦神色柔和的答应:“好。”
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柔则心满意足的打起盹。
她根本没察觉到,轿辇压根没走出宫门,而是绕了一圈,来到了养心殿。
不知何时,周围喜悦热闹的声音逐渐散去,等柔则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床榻上了。
她被红色的盖头遮住视线,看不到人,只偶尔听见门外不间断的传来一些吵闹声。
声音有点刺耳,不像是因为婚事在高兴,反而像是在争吵喧闹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恢复平静。
周围一切万籁俱静,只有火烛蹦跳的声音。
柔则无聊到默默数着鞋上绣着的一圈珍珠,突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她好奇的偏了偏头,红盖头也跟着偏移一点。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声音仿佛敲在柔则胸口上,让她感觉心脏不安的跳动。
一双金纹钩藤靴子站定在柔则大红的绣花鞋面前。
是纯黑的缎料的。
不是红色的。
柔则的内心慌乱不安,却极力为宋溪找补,来维持表面上的冷静。
会不会是宋溪穿错鞋了?或者是他们老家有穿黑靴成婚的传统?只是她不知道。
“宋溪,是你吗?”柔则难得怯声怯语的发问。
对方没有回答她,只是用身躯死死的将她困死床榻前。
柔则的呼吸急促起来,僵坐在床榻上,无处可逃。
忽然,一只染着丁点血迹的手直接抓住柔则的盖头。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带着拉弓射箭练出来的薄茧。
更重要的是,这双手比宋溪满是伤痕和老茧的手要好看的多。
她的心脏倏地被攥紧,浑身血液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