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微微发红，上挑的眼尾像是调皮的小猫，表情却平静而祥和，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顾秉言的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也静了下来。
自他母亲去世后，他就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地度过夜晚了。
此时，没有噩梦，没有烦躁的心绪，更没有无法控制的狂躁情绪。
只有宁静和安稳。
有那么一瞬间，顾秉言觉得，要是这一刻能持续下去，不要天亮就好了。
月亮缓缓落下，远处的天空从一团漆黑，变成了墨蓝，深蓝，靛青，翻起了鱼肚白。
“铛，铛，铛。”
晨钟响起。
文曦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
床边影影绰绰坐着一个人，文曦以为是陈姐，于是抱住陈姐的手，拖着哑哑的嗓音撒娇道:“陈姐，我再睡5分钟，就五分钟～”
零零七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脑海中响起:“主人，你睁睁眼，再看清点!”
文曦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松开了抱在怀里的手。
顾秉言收回手，淡淡问道:“醒了？”
文曦拉起毯子捂住了脑袋，她只记得她昨天要离开的时候，刚准备推门，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零零七吃瓜调侃:“那是，秒睡不说，还拿反派的手当枕头用，用的可欢了。”
文曦:“零零七，你闭嘴。”
文曦收拾好脸部的表情后，这才拉下毯子，假装刚醒的样子，揉了揉眼。
看到身边的人是顾秉言后，故作惊讶的样子道:“顾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是陈姐呢。”
“昨天，你昏睡过去了。”顾秉言淡淡解释，眼神从文曦的唇上滑过。
文曦假装一脸迷茫的样子，“是吗？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
顾秉言点点头，起身，已经到了要做早课的时间了。
“你可以再睡会。”
说罢也不等文曦回应，径直推开门，往大殿的方向走去了。
文曦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顾秉言的背影离开。
“零零七，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我怎么感觉顾秉言周身的气息好像没那么疯狂沉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