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顿说，黎茉莉想起来她以前每次想要芭比娃娃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
徐氏大楼，徐斐胤结束一天的工作，靠在床边抽烟，桌面上放着一些照片和一沓资料，明睿看见了，抬了一下眼皮说，“少爷知道老夫人回来了？”
“嗯。”徐斐胤背影有些落寞，垂着眼帘叫人看不清任何情绪，就算是脆弱，也能被瞬间遮盖住。
“她还带了一个小女孩，听说她结婚了。”
结婚？
明睿脑袋一空。
反应过来时，心疼的看着徐斐胤。
“少爷，不要难过了。”
“你说难过就能不难过？”徐斐胤低嘲一声，转过头。
那股悲伤悄无声息萦绕在他的周围，旁人发觉不了，明睿却知道。
少爷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娘回来了，想收敛好心情去见她，结果……人家已经有新的生活了，也就是说，他是被彻底抛弃的那一个。
“何况我根本就没有难过！”徐斐胤打断他的思绪，“以后不准把这种东西送到我的面前。”
明睿嘘声，将资料和照片抱着出去，结果一出门，就碰上了端着花茶的莫千盈，莫千盈冲着他一笑，目光似有若无落在他胳肢窝里的文件上面。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呀？”
“不了，莫小姐。”明睿摇头，他抬步，一张照片悄然落在地上，莫千盈捡起来，就见那张照片上赫然是一个有着笑颜的小女孩，小女孩笑得很明媚动人，露出两个梨涡。
这不是刚才见到的小女孩吗？莫千盈陷入沉思，她记忆力好，头一回也是因为记忆力，感到懊悔。
这个小女孩的确和徐斐胤有些相似，所以眉眼间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一种可怕的念头从莫千盈心底产生。
这个小姑娘，是徐斐胤的私生女！
不等她思考完，徐斐胤的手指已经按到她的手背上，一双黑色的瞳仁正牢牢锁着她，“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莫千盈松开照片，“何况你就算有私生女，对我而言也都是一样的。”
因为她的儿子就是私生子，只要是徐斐胤的孩子她都会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