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寻了处昏暗的地方。
“你干嘛?”黎酒莫名。
下一秒他就被裴时肆摘掉了墨镜,他抬手将黎酒的鸭舌帽旋到后面,然后动作利落地勾掉彼此的口罩,“亲会儿。”
裴时肆低哑的嗓音里融着欲念。
他用膝盖抵在黎酒的腿间,往前进了一步,便将她抵在墙上,手掌扣在她后脊,随后便低首,稍急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黎酒的眼瞳缩了缩。
她并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只是停车场的黑暗之中,莫名有种容易被人偷窥的感觉,让这久别重逢的吻显得格外刺激。
纪澈还在车里等着。
上车自然不方便亲到他心心念念的人,于是便干脆半路截了胡,在无人之处,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思念都渡进她的唇齿间。
也不知道裴时肆亲了多久。
只觉对面开来的一辆车闪了远光,晃了黎酒和裴时肆的眼时,裴时肆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松开,躬身低首抵着她的额头。
“还没亲够怎么办?”他问。
黎酒的脸颊泛着微不可查的粉红,她慌忙将口罩勾了回来,藏住被裴时肆吻得水光潋滟的唇,“回、回去再亲啦。”
低迷喑哑的笑音在她耳边荡漾着。
裴时肆应了声“行”,便也戴回口罩,勾着黎酒的手,向纪澈的车的方向走去。
纪澈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黎酒上车的时候,他还热情地回头打着招呼,说着今晚是不是该开单身party,毕竟她明天就要变成已婚妇女了。
骄矜的大小姐听不得“妇女”这种词。
她当时就摘掉鸭舌帽朝前一扔,砸到纪澈的怀里,“你才妇女!你全家都妇女!”
纪澈悻悻然地撇了撇嘴。
他识相地收着鸭舌帽,继续乖巧地担任着司机的角色,没敢再多舌。
车最终停在了黎酒和裴时肆的婚房前。
婚房是在求婚后不久就备好的。
舒雅亲自去看的房,挑了处黎酒喜欢的西式独幢,装修时单独给她做了画廊,用来摆她平时收藏的那些名画,也特意将阁楼做成一整个通透的花房来给她画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