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思黎是翻窗回家的。
总归是亲生儿子,也不能真就这么撂外面不管了。黎酒从家里将窗打开,让外面的人把小家伙给递了进来。
蹲点的狗仔来晚了。
没看见裴时肆是怎么央求老婆进的家门,倒是拍下窗外递子的这一幕。
「笑死,终归是裴思黎承受了所有。」
「又幸福了肆/这下门锁坏了,可以在家里跟老婆腻腻歪歪了吧?」
「哟,那可不就肆无忌惮了?连门都没有可怎么给你逐出家门。」
「裴时肆重新定义一词:逐出家窗。」
好在逐出家窗是没有的。
黎酒向来好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像小河豚似的气鼓鼓斜睨裴时肆,那人就状若不经意地拿出一枚首饰盒。
波斯猫炸起的毛瞬间又趴下之相。
她余光瞥去:“这是什么?”
裴时肆漫不经心地抬着下颌:“拆开看看?”
黎酒看似不吃这套,表情颇为不屑,轻哼着将东西接过来,转瞬就尖叫着跳起来反身骑坐在裴时肆的大腿上——
“啊啊啊这是我最近看上的那个!这颗粉钻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
裴时肆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
他当然知道黎酒好哄,也当然知道这一颗粉钻,足以将老婆哄得晕头转向。
但他还是又拿出第二枚首饰盒。
黎酒掀眸:“还有?”
裴时肆眉尾轻抬,这次没有递到她面前,而是用大拇指主动将盒子给挑开。
一条钻石手链便赫然出现在黎酒面前。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手链挑起:“刚才那个是赔罪礼,这条手链——”
裴时肆捉住黎酒的手腕将她牵过来。
有点微凉的钻石,轻贴她的肌肤,伴随着男人低磁的嗓音,和一声纵容至极的轻笑声:“春天到了,祝老婆四月快乐。”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很多人都说,恋爱是轰轰烈烈的,但婚姻细水长流——黎酒也曾这样料想过。
可婚后五年。
裴时肆依旧爱她爱得热烈。
热烈到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