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
那老臣点头笑道,退了回去,看来长公主虽为女子,但这气势并不输给任何男子,有她辅佐,陛下定有所成,只盼望她莫生其他心思的好。
“哪位爱卿可还有奏?”
丰政文看向下方,众臣没有再出声,他刚要身旁的曹公公高喊退朝,便听得太和殿外传来了一声慵懒的声音。
“臣有本。”
曦光自他身后散开,他靠坐在椅子之上,神色慵懒,哪怕是和大家穿着一样的衣服,那气质也是十分突出,更别提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像个妖孽一般。
程庭川打开手中折扇,抬起一双桃花眼,看的方向却不是丰政文,而是那珠帘后,遮面的丰越宁:“殿下,臣这腿前几日不小心摔伤了,只能这般来上朝了,殿下不会介意吧。”
男人轻笑一声,用折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示意抬着他的人停下,椅子就落在大殿的正中央,他将一条裹着木板的腿放到扶手上,颇为无辜的说:“还请殿下见谅。”
他全程都是对着丰越宁所说,看都不看丰政文一眼,众臣咽了咽口水,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这煞神怎么来了,还对上了长公主殿下,今日莫不是要有什么腥风血雨了?
不怪他们这么想,实在是,这满临都城谁人不晓,丞相程庭川在上位之前,乃是长公主殿下府中的一名卑微马奴,若不是凭借自己的姿色勾引了长公主殿下,为他去除奴籍,他哪里能通过科举,成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程庭川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就是在公主府做马奴的日子,因为那是他最屈辱,最灰暗的过往。
“相邦为大夏操劳,还是回家好生静养吧。”
在这寂静无声的大殿上响起了丰越宁冷淡的声音,她看着程庭川,冷哼一声,这个男人惯会装。
“多谢殿下关心,臣要启奏的,便是兰州旱灾的事情。”
手下的人将折子递上去,太监直接将折子递给了丰越宁,她伸手打开,那上面哪里有兰州旱灾的事情,只有寥寥一句话:殿下,庭川想你了。
她啪的一声将奏折摔在了桌子上,下面的程庭川看到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丰政文小声问道:“阿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