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失眠。
眼泪从脸颊滑到下巴,又浸到男人的衬衫里,夏听婵推他:“你还没回答我,如果公司破产了,你背了还不清的债,是不是又跟当初那样”
“不会,”严穆熬出丁点怒意,“不会有这一天。”
“”夏听婵往后退,“我不相信你。”
严穆又冷又痛的眸子向下凝住她,咬重了字:“吃糠咽菜你都得跟着我。”
夏听婵恼了:“谁要跟你吃糠咽菜!!”
“”
他重点是在这里吗?
严穆唇角翕动,半晌,他眸中厚重的冰块忽地裂开条缝:“好,不吃,给你最好的,嗯?”
“”夏听婵梗住,她匪夷所思,“我刚才半天都白讲了吗??”
严穆抿唇,他凝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洗碗池前,继续之前的工作。
“你刚才讲了什么?”
他云淡风轻的一句。
“”夏听婵被气到心塞。
他这是想装傻?
在原地站了几秒,夏听婵咬咬腮,吧嗒吧嗒走到流理台前,气势汹汹地抱上那碗石榴籽,掉头就走出厨房。
严穆:“”
他手上洗碗的动作已经停了,唇角却深出笑痕。
此刻若有人问严穆他最喜欢什么样性格的人。
严穆能立刻答他。
他喜欢能屈能伸的人。
就像他家里的这个小娇宝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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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严穆送夏听婵去学校,车子在校门口停稳后,他低声交待:“今天公司要接待深港来的客户,没办法接你,学校结束就回家,我帮你点餐,嗯?”
“”夏听婵模棱两口,含含糊糊应他,“再说吧,我也忙。”
严穆瞥她:“太晚了我来接你。”
夏听婵没搭理他,抱着教案下了车。
刚走到教学楼,她便接到了赵龙妈妈的电话,赵龙妈妈抱歉又内疚的跟她道歉,说没想到赵龙奶奶会打电话过来责怪。
夏听婵唇角抬了下,客气地应了声。
最后,赵龙妈妈小心翼翼道:“老人没受过教育,希望老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