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细到只有骨头,他环住姐姐的脖子,趴在她肩膀。
“妈妈跟我讲过姐姐的。”
夏听婵陪他说话:“讲我什么了?”
“说姐姐很漂亮,跳舞画画弹钢琴,什么都会,”骆归一很小声,“说她想你了,后悔把你丢下,说她老是做错事,一步错,步步错”
骆眠荷做错的第一件事,便是当年私自辍学,跟夏建树私奔。
夏听婵泣不成声。
她脸埋在小朋友颈窝,哽咽道:“你妈妈真是最蠢的人。”
骆归一默了默,帮她改口:“是咱们妈妈。”
他摸摸颈部皮肤上的湿润:“姐姐,妈妈说她的孩子都很聪明,我很聪明,你呢?”
“”夏听婵抬头,杏眸清亮亮的,“我帮你找了个聪明的姐夫。”
“那你最聪明,”骆归一很认真,“只有最聪明的人才会吸引聪明的人。”
“”
沉默须臾。
夏听婵眨眨湿漉漉的眼睫:“还是你姐夫最聪明。”
如今回头想想,她跟骆眠荷的人生,在17岁的那道岔路口时,面临过相同的选择。
而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看上的男人。
站在那道岔路口,将时间线拉长。
夏听婵眼睁睁地看着夏建树悄悄把骆眠荷带到了南康,他未曾在意过骆眠荷的学业、家人、名声。
骆眠荷的人生从那一刻起,在快速走向黑暗与死亡。
而夏听婵自己的路,却因严穆的离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骆归一瞧她:“姐夫看起来很凶。”
“”夏听婵语塞,“是有点。”
她舔舔下唇:“他只是外冷内热,心很软的。”
骆归一不大相信,小朋友很惧怕另一个房间的男人,压轻了声音说:“我生气不吃饭只能吓到妈妈,因为只有妈妈爱我,姐姐你觉得姐夫心软,是不是姐夫只对你一个人心软?”
他觉得这个新姐夫,可不像是心软的人。
“”被这么一串子话给绕糊涂了,夏听婵顿了顿,憋了句,“你逻辑可真好。”
骆归一揉揉眼:“姐姐我困了。”
五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