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手臂,埋在她怀中。
骆眠荷的去世,只一夕之间,就摧垮了这位老人的精神气。
时光无言,有些伤痛,它永远抹不平。
“阿婆,”不知哪一刻,夏听婵轻声开口,“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了?”
李玉芬拍拍她肩:“这件事已经无足轻重,有没有它,阿婆相信你们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了。”
曾经横亘在夏听婵心头的那根刺,渐渐消弭在她的愿意理解中。
也消弭在严穆浩瀚如海的温柔和坚持中。
“人生是起起伏伏,”李玉芬说,“夫妻关系像是两块没有抛过光的齿轮,只有不停打磨,才能组成一个精密合作的圆,若是阿婆一开始就告诉你,你对他难免会觉得愧疚,反而忽略了你们之间存在的真正的问题。”
那就是思想观念的不同。
李玉芬长长出了口气:“他愿意包容你的小脾气,你也能理解他的想法,懂得千人千面都是合理的存在,阿婆放心了。”
语毕。
屋外传来开门声,应该是严穆买东西回来了。
“去吧,”李玉芬催道,“叫骆归一来我这边玩。”
夏听婵点头,起身走到客厅。
玄关处大小两个男人双手拎满东西,夏听婵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骆归一的手上。
她盯着那几个奢侈的玩具盒子,嘴巴动了动。
严穆边换鞋边瞥她:“有什么意见?”
“”
她哪敢有意见。
一个字都没说呢,就这么凶了。
骆归一有些心虚:“姐夫非要给我买。”
严穆:“”
好像确实是他非要买。
但这怎么有种把他推出来扛雷的感觉。
夏听婵眼睁睁瞧着这俩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微妙。
“晚饭吃什么,”她舔舔下唇,“我帮你。”
她冲骆归一摆手:“赶紧去阿婆那边玩。”
骆归一早想走了,一听见这话,立刻抱着玩具蹬蹬蹬地跑开。
直到他小身影消失,严穆收回视线,面不改色地问:“跟阿婆说什么了?”
“”夏听婵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