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苏大远沉默了许久。
这事严穆在上个月就已经安排律师跟他谈过,只不过超锐发展的如火如荼,前景也势不可挡,选在这个时候退出,任谁都不能甘心。
有身边老友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撕破脸,以你苏家几辈子积累下的地位,还弄不倒他个一穷二白起身的?”
当时旁边洞若观火的另一朋友笑了,他轻飘飘道:“做生意,讲的是和,今天撕破脸,明天人家有好项目不带你玩,合适不?留得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场的几人纷纷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一群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油条说话做事都滴水不露,妥帖又委婉。
然而别人给面子,苏大远自己心里却门清,他哪是为了日后好相见,他压根是不能撕破脸。
人人都说,经商三代凭什么干不过你十年寒窗,可严穆这种从底层杀出来的创一代,谁知道他用了什么雷霆手段,干翻了他们这些三代经商的人。
如今谁敢得罪他。
严穆未来可期,苏大远是个商人,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所以,即便苏大远再不舍,手上的这些股份也只能回到严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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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远失魂落魄的从顶层离开后,几位董事交头接耳,有不知情的人一脸茫然:“出了什么事?”
其中一位董事连忙拉住路过的伍文山:“小伍,谈什么了,老苏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伍文山神秘一笑,隐晦提道,“杯酒释兵权。”
说罢,留下董事们面面相觑,伍文山端了一盘蛋糕,缓步敲门,听见应承后推门进去。
将蛋糕放到桌上时,伍文山想起一事:“老板,苏小姐同意放弃新星的命名权了。”
不知道苏大远私底下跟苏阮阮讲了些什么,她已经不再执意跟他争那颗星星。
“嗯?”严穆视线朝下,盯着那盘蛋糕,“不要了。”
“”伍文山愣了愣,“您不要了?”
严穆拿起蛋糕叉子,戳了一块送进嘴里,淡声:“嗯。”
知道伍文山不理解,毕竟谈了这么长时间,严穆心情不错,难得解释了一句:“我太太值得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