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穆嗓音水波不兴:“我也要当爸爸了,在你们身上没得到过的东西,我老婆和宝宝都给我了。”
他双手抄兜,漫无目的似的,慢慢走到窗边,低声说:“我不会像你一样。”
严穆不信鬼神,死亡对他来说,意味着烟消云散。
可这一刻,他希望有天堂和地狱的存在。
孤身一人时,严穆觉得死了以后尘归尘、土归土,挺好的。
可当心里有了爱人,便开始害怕这种虚无,想着若死亡并不是终点,那里还有一个未知的世界,也或许还可以渴求一个来世。
“一切因你而起,”严穆淡哂,“这种结束,你可还满意?”
他是满意的。
床上男人的故去,无形中意味着,严穆的新生活要来了。
一种幸福的新生活。
有夏听婵。
有宝宝。
那些年幼时的噩梦,会随着这个男人的离去,一起被埋葬。
-
严穆只用了半天便处理完父亲所有的后事。
他没有丝毫留恋。
从郊区出来之后,伍文山摆了一个火盆在车子附近:“老板,准备好了。”
严穆淡淡嗯了声,迈腿从火盆上跨过。
跨火盆是为了去除晦气。
接下来,他要回家了。
-
回到梵音后,迎接严穆的,是一室的宁静。
大白趴卧在玄关位置,第一时间听见动静,谄媚的直起两条前腿,尾巴在身后摇的欢快。
严穆弯腰换鞋,顺手挠了把它脑袋。
骆归一应该在房间拼积木,隐约听见积木啪嗒落地的声响。
而客厅的沙发上,夏听婵侧躺在那里,厚沉的真皮沙发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女孩子只穿了件家居睡裙,在开了冷气的房间内睡觉,连条毯子都没盖。
严穆皱起眉,先去洗手消毒,才拎着毯子靠近。
毯子覆到身上的时候,夏听婵眼睫动了动,严穆手掌轻揉她脑袋,压在她耳畔:“睡。”
迟钝的迷糊了几秒,夏听婵勉力睁开眼:“你回来啦。”
“”见她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