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皑的雪地,天地一色,一切就像没有边际。
“这样的天气下,那纸张上还有未干的血痕。”
原来是索鲁尔检查纸张时,小手上沾染的血渍也不小心蹭了上去,在纸张不明显的一角留下了血痕。
这也让族长奀途在观察中发现,相信了消息的真实性。
“真的有雌兽受伤”
卡索吃了一惊,要知道在这个地方生活,雌兽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一个雌兽出门,跟随保护她的雄兽便有四、五个以上,全程必须时刻警戒着。
更何况雌兽不仅是受了伤,还被未成年的索鲁尔带回来了,想想这消息都更像是恶作剧啊。
“不论是雌兽受伤,还是索鲁尔受伤。”奀途提醒道,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都需要请巫医诊治。卡索,你去将巫医请到洞穴中等待,嘱咐她,多带一些止血药草。”
卡索应下,随即也离开了。
待洞穴重新又陷入安静。族长奕途却突然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浑身充沛的精神气顿时虚糜了不少,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浮上一抹疲态。
族人的生存问题困扰他太久,肩上的重担沉重,年老的族长在此刻终还是弯下了腰,他努力忍住喉咙间的痒意,疲惫地坐回了石凳上。
洞外白雪皑皑,今年落冬河的冬天太漫长了……
密林处。
索鲁尔继续开拓着脚下的道路,驯鹿有着厚实的毛皮覆盖,适合在雪天行径。
前方的路从狭小逐渐变得宽阔,头顶上方遮掩的枝干也逐渐稀疏。
看着不远处山丘上熟悉的部落大门,索鲁尔很高兴,苍茫的白光闪过,白灰色的小驯鹿原地消失。
人形态的他重新调整好身上裹着的兽皮,欢快地对着跟在身后的灰鹿招手:
“姐姐!我们到了!”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索鲁尔错愕,他跑过去,看着依靠着灰鹿脖颈,闭着眸一动不动的姜婳末时。
他着急地呼唤:“姐姐,姐姐!你快醒醒,我们到了。”
站在山丘高处,远远注视着这边动静的多泰格,很快便发现索鲁尔的不对劲,他沉下声,对周围一同的几名兽人说跟上,便带队往索鲁尔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