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声。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外面只有橘黄色的楼道灯。
没人啊。
风吹的?
“嘭。”
我一个激灵,怒气冲冲打开房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哪来的声音?
正当我们关门的时候,脚脖子传来了一股温热的感觉,低头的瞬间,我感觉脑袋要爆炸了。
下面是一双血手,一个披头散发的长发女人和血葫芦似的趴在地上扭动身体。
花木兰啊的一声尖叫,地上的女人声音沙哑地重复着救我。
鲍碧池。
是鲍碧池。
“快他妈去叫四驴子。”
我把鲍碧池翻了过来,她脖子上有个螺丝刀大小的孔洞,正呼呼冒血呢。
一瞬间,我便想明白整件事,不由得感叹对手的可怕。
被叫醒的四驴子也吓坏了,看到地上的鲍碧池,直接变成大傻驴。
“狗、狗、狗、咋回事啊?”
“我还想问你呢。”
“我不知道啊。”
花木兰道:“先拖进屋子里再说。”
“驴哥,刚才你采取安全措施了吗?”
“我他妈备着那玩意干啥,还能用垃圾桶里的塑料袋啊。”
“等会,别慌,别慌。”
“打急救电话吧。”
四驴子说完开始找手机,我急忙道:“没用了,杵脖子动脉上了。”
“那也得送医院啊。”
“送医院干啥,截肢啊,从脖子开始截啊,别他妈慌,让我想想。”
我去了四驴子的房间,床头柜上还有一把螺丝刀,上面的血手印清晰可见,我又拿起四驴子的手,上面也带血。
四驴子急忙道:“不是我,我他妈捅她干啥?我连个套都没有,我能有螺丝刀吗?”
“不是,我让你别睡觉,你是不是睡着了。”
“啊。”
我长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四驴子新婚初夜能决战到天亮呢。
妈的,怪我大意了。
此时鲍碧池已经在弥留之际,那是有出气没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