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样怼自己,忍不住又恨上了蓝氏,恶狠狠地大骂起来:“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害了我的炳哥儿,如果不是她的作天作地,炳哥儿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沈嬷嬷,你也看见了,炳哥儿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这都是蓝氏那个贱人害的,我可怜的炳哥儿,是蓝氏那个贱人,她害了我的炳哥儿,她会被千人骑万人跨,她不得好死,她会穿鼻子烂眼睛,她会全身烂死,啊。”
沈嬷嬷最清楚,这老太太最大的能耐就是一边哭一边唱,她在叶府呆了几十年,跟着老太太到各府去串门,认识很多和叶府门第一般高的官宦人家的老夫人,却没有一个老夫人的哭唱功能盖过老太太的,她觉得叶老夫人的哭唱功力可以去演戏,而且无人能及。
沈嬷嬷捂着耳朵躲在门后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其他人看到老太太开始了哭唱,也一个个的,悄悄地溜出了福喜堂,跑到墙边的树下躲起来。
老太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旁边伺候的人,除了沈嬷嬷,其她人都悄悄退出了屋子,她只顾着哭喊,对其他事一无所知。
福喜堂是一场哭唱之戏,沁香院里却是一片狼藉。
曾姨娘因为账上没有银子,自己的体积银子又舍不得花,再加上老太太的寿辰快到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张罗,内心焦灼,也没有心情打理自己的外表,只有几天的功夫,看上去比以前老了七八岁的样子。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棉绸衣服,衣服紧紧地勒着身子,看着像个圆圆的球。
因为身子一天比一天重了,身上也比以前胖了许多,要是以前她早就按照身材做了许多华美的衣服。
但是现在自己管家,手里又没有银子,依旧穿着以前的衣服,因为身子像个鼓胀的气球,把衣服撑裂了,扣子也断了好几个,看着十分滑稽可笑。
这在以前的话,她早就哭哭啼啼地给叶柄告状了,她会说:“表哥,莲儿现在怀着身子,却没有合适的衣服,求表哥为我做主。”
这样的办法的叶炳身上屡试不爽,但是现在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因为老太太的生辰即将来临,府里拿不出银子,她作为家里的主母,办不出一场像样的生辰宴。
她狠狠地说:“那个贱人,她走了就走了,却把这样一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