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时正攀附在头顶的荆棘上,长在两条触须顶端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他们。
六瓣口器张开着,露出里面三圈螺旋排列的尖齿,齿上还挂着碎肉,随着它咀嚼动作不断滴落黏液。
像已经在脑补,把他们拆吃入腹的口感。
藏音脸色发白,想要逃开,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一步也动不了。
救命!他真的怕这种黏糊糊的软体动物啊!!!
“它身上为什么那么多鼓包?”
姒今朝也有点嫌弃,长得又丑又恶心,到底谁开箱子放出来的,也不处理干净。
“那不是鼓包,是”
虞长安欲言又止。
他这话说一半的,反倒让姒今朝好奇起来,提了灯照过去。
只见风光下,蛞蝓黏腻的身躯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鼓包,每个鼓包都在以不同频率收缩,皮肤上的青黑色蛛网状血也随之一起蠕动着。
再细看,每个鼓包深处都包裹着半消化的残肢,戴着扳指的断手、啃食得麻麻赖赖的腿骨、甚至还有半张正在融化的、因恐惧而极度扭曲的人脸。
“”
早知道就不看了。
虞长安注意到藏音的异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错身挡到藏音身前,举起令牌,逼得蛞蝓一下收回口器,往上头缩了缩。
“藏音佛子?你还好吗?”
藏音:不好,特别不好。
姒今朝对这种那种的恐惧症都算知道一点,一看就知道他是僵化了:
“你扛着他躲远点,我给这恶心东西解决就没事了。”
虞长安从不质疑姒今朝的武力值,立马收起令牌照做。
而蛞蝓一见令牌撤走,立刻两颗眼珠前倾,盯住了姒今朝。
那是一个随时都准备扑过来、将她嚼碎的架势。
姒今朝一边保持着与蛞蝓对视的姿势,一边谨慎后退。
一步、两步、三步
蛞蝓咀嚼的动作一停,然后猛扑过去!
“定!”
蛞蝓被定格在半空,姒今朝快速多退几步,退到差不多的地方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荆棘伞和油灯一收,随后一手竖起灵力盾,一手迸发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