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翘起块石板,比刚才的整整大了一圈。
因不能动用魔灵,他必须凭借纯粹的脚力踢石头,故而颇有架势地抖了抖腿:“刚才不还说大人需要璞玉吗?老娘就是!”
“璞玉专打烂花瓶!”
糟了,苍梧暗叫不好,两个女人的战争一旦起头,没个你死我活完不了。
两只手在背后疯狂打摆子,身后的侍从立马心领神会,赶紧去请能住压场子的人。
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顷刻间,又一石头向上虞所在的位置迅猛发射。
上虞刚刚坐正,还没回过神,双眸惊现天外飞石,霎时尖叫声响彻斗兽场,千钧一发之际,一硕大身影替她挡下这一击。
司琴南图还没看清那是个啥东西,对方便被砸下斗场。
斗场下的俘虏瞬间眼睛一亮,不等那东西落地,争先恐后跃上半空好一顿挫磨。
探出脑袋细瞧,下面只多了滩新鲜的血和动物毛发。
“阿豺!阿豺!”
上虞反应过来,忙伸出半个身子对着那滩血干喊,恍然对上俘虏凶狠的眸光,心口一颤。
她若一激动不小心掉下去,只怕死得更难看,这才不甘地收了声。
原来是只蠢豺。
司琴南图慢悠悠晃过去,咧开嘴笑:“还有只阿狼呢?拉出来遛遛?”
上虞猛扭过头,拿猩红的双眼瞪着他,不到一日,四大金刚芭比就没了三个,她心头一阵血恨:“夫人,好功夫啊!”
“哪里哪里,不知上虞姑娘现在是心口疼还是鼻子疼,”司琴南图盯着她红肿的鼻头笑出了声:“怎么,没得力的手下替自家主子出气?”
上虞身后一猛女狂怒,正欲上前听话地去出口气,被一声呵斥拦住:“不许妄动!”
上虞冷着脸色看他:“夫人,昨夜在你鸢尾宫,我失了十个得力侍从,大人劝我不同你计较,我本无意与你起争执……”
司琴南图一般不喜欢多说废话,但无奈,之瑶跟他恰恰相反,活宝一个。
要不是挂着云鹿的皮囊,顾及往后之瑶也得顶着她的脸露面,为了保持人设统一。
以司琴南图的性子多说一句话都算对他动手能力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