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治国推着自行车几步就追上了张瑞，和她并肩走在街道上。
“你不用上班吗？”
“局长给我布置了任务，让我尽快解决个人问题。”
张瑞“扑哧”一声笑了——转念一想，他这是又在变相催婚呢？
“今天这件事儿……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我和她离得很远的，没有往她身边凑的……”
“没什么，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
“嗯，我保证以后会离其他女同志远点……”
“你不用想那么多，正常的男女交往，工作往来，我不会介怀的。”
走到中学门口，学生们大多都已经散了，只剩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的男女学生，一个个意气风发，仿佛胜利凯旋的英雄。
台子上的那两个女孩儿也不见了，只留下一片一片墨水的痕迹，还有一地凌乱的碎发。
“张瑞，你要去哪？我骑车送你。”
“你不用送我的，我取过行李就要回家了，回去太迟了，外公外婆会担心的。”
“行李在哪？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张瑞心里打鼓，怎么让你送回去，总不能当着你的面儿，从空间里拿出来吧？
“行李我藏起来了，现在就坐车过去取，我可以坐电车回家的。”
“那，你替我向齐爷爷和齐奶奶问好……”
他也没有再勉强，这小丫头平时说话温温柔柔，看着挺软和的一个人，却是个很有主意和想法的姑娘。
“嗯，好的，谢谢你……电车来了，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张瑞快走了几步，跟着人群上了无轨电车。
宋治国目送电车离开后，就推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走，看着车把上挂着的衣服，内心五味杂陈。
“她不让自己送她，是不是还生气呢？可她今天又专程来给自己送衣服、皮带。尤其是皮带……”
想着想着，心里又愉悦起来，能送给他皮带，就说明她心里有自己，愿意和自己一生一世在一起。
“她又说是感谢，感谢什么？不会是自己给她买了衣服，她不想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