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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叶飞紧紧地把被子卷在身上,冷风却总能找到空当钻进来打扰他,晚上炉子里忘了添煤,余火也都灭了,但他懒得起来捯饬,就继续挣扎着睡。
“铛铛铛!”上课铃声响起,叶飞睁开了眼,透过窗子看去,地面白蒙蒙的一片,空中飘起了大片大片雪花,天上掌管下雪的阿婆也许年岁大了,忘记了,或者也被停了职,总之今年的第一场雪送来得好晚,“唉,今天12月3日,半个多学期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叶飞这样想着,不禁有些伤感,不知怎么想起了白居易的《雪夜》:
“已讶衾枕冷,复已窗户明,深夜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昨夜的雪大不大并不确定,这里也并没有生长竹子,可是叶飞忽然体会到这首诗中浓浓的伤感了,他无心赏雪,想起床,却感觉全身酸软,头也要爆炸般的疼,看来是生病了。望着屋中的冷锅冷灶,叶飞心里异常凄凉,鼻子一酸,直掉下泪来。他挣扎着穿好衣服,想请假一天,于是写了一份请假条,无力地倚靠在床上,心里想着如何递交请假条,外面已响起王校长的吼声:叶飞,怎么不上班?
虽然,叶飞没有教课,但每天必须和老师们一样,上下班都要签到。
叶飞挣扎着起身开了房门,王小山已带着杀气轰隆隆地走到门前: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上班?!
“王校长,我生病了,头有些疼,想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叶飞把痛苦明确地写在脸上,想要增加一点证明力。
可是这证明力根本得不到王校长的任何同情:那拉水怎么办,找谁?别人都有课,不教学了吗?
叶飞忍着气,努力控制着情绪,他不想和王校长搞得太僵:校长,我真得不舒服,实在没法坚持了。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来月经了吗”,王小山嘲讽的看着叶飞。
叶飞反而冷静了:这样一个校长也就这素质,他收回可怜相,挺直了身子,正视着王小山,突然笑起来:“王校长,耍流氓吗?好的,我奉陪到底!”
由于距离近,王小山就见叶飞的上衣有如船上扯起的风帆,渐渐地鼓涨起来,人也瞬间高大许多,暗自担心这年轻人万一产生过激行为,自已可要白白受苦,于是立即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