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叶飞明白,他是想让儿子坐车,又担心老牛受累,于是委曲自己。
“爸,”他的嗓音有些喑哑,“家里这阵忙吧,您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叶飞坐在车上,心里有些酸楚,眼圈热热地。
“以前不也是这样吗?从没指望过你。”父亲跟着老牛走,头也没回地说。
一句话足以噎死十头老牛。
于是叶飞闭了嘴。
心中的的酸楚立即退潮。
眼中的潮湿立即干涸。
感慨撤退,愤懑占据了心的巢穴:“这个老爷子,真不会聊天,就不能说上一句暖心窝子的话么?”
“我和你妈能忙过来,你工作一定要认真,千万别做缺德事。”不善言辞的父亲继续履行着不善言辞的本色。
“哪能,您嘱咐过的,我都记着呢。”叶飞回答道。
父亲于是不再说话。
期望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刚才有那么多的话要对父亲说,现在搜肠刮肚再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前进的牛车咯吱咯吱作响,父亲偶尔哟喝一声,扬起鞭子“啪啪”抽打在老牛身上。
“爸,今天回家,我还带了一个人,是我们领导老师的孩子,也是我天京政法大学的学妹,今天去温泉那里玩,顺路来咱家看看。”望着不远处的家,叶飞总算找到了话题,也免得父亲见到小雪,又生出什么误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可不好应对,索性先讲清楚。
老牛拉着车自觉地绕过房前,直奔后院,父亲却没有应答他的话,依然沉默着,沉默的让叶飞有些忐忑,偷偷扫了一眼父亲,古铜色的脸庞,一如平时没有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牛车停下,老牛解套,自觉寻到舒适的地方卧倒下来,尾巴欢实地扫着,左右翻摆,一天的劳作到此结束。
忽然,前院内隐约传出母亲和小雪的哭声。叶飞疑惑地看了一眼父亲,后者却是一幅宠辱不惊的神态,开始卸车。
“爸,我先去看看,一会帮您卸车。”叶飞拔腿就跑,直接翻墙而过,进了前院。
前院内,母亲正搂着小雪,抱头痛哭。
“哎哎,你们娘俩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起来了?”叶飞跑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