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就算取走我的命也值啊。”
左夫人趴在丈夫的肩头唔唔地哭泣起来:“老左,你可不能倒下啊,你要是倒下了,这个家可就全完了。”
左光辉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叶飞那孩子能不能来?我们实在是对不起他啊。”
“会的,会的,那孩子心眼实,你没见小时候丽丽总爱叫他‘呆子,呆子’的么?”左夫人安慰着。
“唉,他那是实诚,可不是呆啊,这么实诚的一个孩子,我却那么对他,我心里是一万个愧疚啊。”
两人正在唏嘘着,门忽然被撞开,叶飞有如天降,正站在门前,气喘吁吁地问道:“叔叔、阿姨,左丽,左丽怎么样了?”
“孩子,你是叶飞?”左光辉夫妇又惊又喜,他们以前见过他,只是那时他还是个孩子,现在却是个壮实的青年。
左光辉老泪纵横,他没有料到叶飞来的这么快,从打电话到现在不到六个小时他就赶到了。要知道西凉到西京可有六七百公里的路程而且是夜路啊,可以想像叶飞是怎样的一个速度。
“叶飞你的鞋!”随后门外又大汗淋漓地冲进来一个人,手上还提着一只鞋。
左光辉夫妻这才发现叶飞光着一只脚,原来跑的急连鞋都跑丢了。
“阿姨叔叔好,我是左丽的同学何保国。”何保国把鞋扔到叶飞跟前。
此时叶飞早已坐到左丽床前,他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满眼的爱怜:“左丽,我来了,再也没人能欺负你。”
左夫人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左光辉则背转身去,两行浊泪顺流而下。
也许在叶飞的眼里,他根本不配做左丽的父亲。是的,他不配,他只是一名被利益熏心的官僚罢了。
何保国张了张嘴,想提醒叶飞把鞋穿上,却终于没有说话,而是无声地退出房去,他很明白这个时候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索性丢下叶飞,找地方休息去了。
从看到左丽躺在病床上的一瞬间,在叶飞的眼里,这个房间,这个世界就只有左丽一人。
她躺在床上睡着,神情安详,她历尽折磨,终未能在醒着时获得幸福,那就在睡着时幸福吧。
叶飞就这么看着她,她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