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
阿尔看了他一会儿,尽管心理上的疲惫让他觉得自己很难真正投入一段感情,但躁动的身体还是让他放任自己在男人紧张的目光中吻上了近在咫尺的嘴唇。
……
“别怪我。”面庞清秀的男人颤抖着手将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
阿尔看得出他很害怕,甚至比这人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表现出得更加畏惧,漂亮的杏眼里蓄着眼泪,充满了破碎的美感。
“你不是组织里的人。”他看着那双眼睛,缓慢地说道。
男人只是用力的摇头,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却再难生出厌倦之外的情绪,只是勉强撑着最后一点情分地给出告诫:“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被吓坏了,哆嗦着拔出从他身上翻出来的枪,连枪膛都没上地指着他的胸口:“不会的,他们答应过我的,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真脆弱啊。
阿尔冷眼看着他,在他崩溃地扣下扳机后,脸色发白地看向自己。他完好无缺的模样让男人很快意识到手枪并没有射出子弹。
在男人脱力地滑坐在地上时,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没管眼前失了魂一样的人,他用藏在身上的铁丝解开了手上的手铐,然后弯腰捡起从男人手中滑落的手枪,跟枪套一起放回后腰藏好。
他一直做好了逃命的准备,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可以丢弃的,所有珍贵的东西都被他零散地藏在其他地方。
所以他只从床脚拎起一只装了些干净衣服的背包,便打算离开这个让他蜗居了好几个月的据点。
萎靡在地的男人在他推门离开前,才哽咽着问:“你早就知道我在那杯酒里下药了,对吗?”
阿尔只脚步停顿了一下,原本仅仅是厌倦的情绪像腐烂了一样开始令他作呕。
他打开门,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
柊吾缓慢地睁开通红的双眼。
屋内空调的冷风让他仿佛回到了梦里的那个冰雪还未消融的春天。
那个时候他的名字还是阿尔·霍金斯,距离他逃出基地才过去半年多的时间。
他还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