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了自己的懒人沙发上。
先得把这身衣服处理掉。
柊吾拎起地上的衣服鞋子,扔进桶里用漂白水兑水泡了一会儿,清理掉衣服上的血迹后,才把衣服烘干。
将被漂白水褪色褪得斑驳,又烘干得皱皱巴巴的外套翻过面,他仔细地把手枪留下的破口处理成脱线的破损口,又用手将裂开撕得大一点。
里面的黑色衬衫反倒更不好处理,因为前胸后背对应的两个洞,稍微有点经验的就能看出是枪伤。最后这件衣服被裁成两半,一半泡进了还堆着碗盘的洗碗池,另外一半用烟头在领子下方一点的位置印上个洞,像很多家庭会把没用的衣服裁剪成抹布来处理——虽然衬衫不在这个范围内,但没关系,独身男人生活过得邋遢是正常的。
裤子跟鞋洗掉血迹之后反倒没什么明显的特征,可以放在角落里,找时间跟旧衣服一起捐出去。
等把这几件衣服处理完,柊吾戴上帽子,拎起家里一些不容易分辨出时间跟使用者的生活垃圾,把那件浅色外套跟黑色衬衫塞进一个垃圾袋里,丢到了楼下的分类垃圾桶。
等回来之后,他才把诸伏景光拎到了隔壁房间,抽了他两管血,存进房间暗格的真空舱里,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缩小成豆丁的诸伏景光胸口那道致命伤状态良好,枪伤结疤,只留下一个明显的印子,胸膛下面的心脏听起来也没有什么损伤,除了心率比正常状态稍微低一点,似乎也没别的问题。
柊吾想了想,还是给他打了025毫克的肾上腺素,想看看他心率恢复正常后的状态后,再考虑要不要立刻把人丢出去。
但肾上腺素注射完,心率检测器上的数字才刚刚上升,他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如果只是香味就算了,但随着香味而来的还有自家门铃响起的声音。
柊吾低头看了眼小豆丁这张完全是诸伏景光缩小版的脸,无语地把刚刚扒下来的衣服又给人囫囵盖上,反锁了门后将房门带上,才迎到自家玄关前,将大门打开。
松田阵平环抱着手臂,像门神一样地站在门外。
“想好要跟我说什么了吗?”门神阴沉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