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没飞好,伤口不小心撞到了墙壁。”他解开衬衫的扣子把衣服扒拉下来一半,自己也低头看了眼还留在伤口上的金属缝线,被丑得忍不住撇了撇嘴。
“没什么问题,可以拆线了。”柊吾把房间里的医药箱拿了出来。
拆线的时候不需要打麻醉,所以他的动作反倒比缝针的时候要慢一点,剪线的动作很小心,只有拔线的时候因为怕动作慢反而会让他更痛,才又有了点那天缝线时的利落。
松田阵平看着他那张比平时敲键盘时还要严肃的脸,只觉得有些蠢蠢欲动地想要再亲上去。
等柊吾拔掉了最后一根剪断的金属线,他扬着眉毛问:“我明天应该可以正常下水吧?”
他们从半个月前就说好了新年要去草津泡温泉,今天因为事情耽误了,只能明天再准备出发去群马。
而诸伏景光在中午的时候已经被从长野赶来的诸伏高明接走,打算先去拜访当初收养诸伏景光的亲戚,然后回长野,等过完这个假期,再将人送回来。
至于中间诸伏景光会不会被他哥哥发现真实身份的问题,柊吾跟松田阵平也只能笑着为他祈祷。
傍晚的时候松田阵平回了一趟家里。
他母亲在父亲总是酗酒打人的那段时间就忍无可忍地离婚了,因为是再嫁到外地,松田阵平没有跟着母亲一起离开,而是被分给了离婚后越发颓废的父亲。
松田阵平并不是个好脾气的小孩。
在母亲离家后,他开始跟已经没了最初拳击手该有的体魄,被酒精麻痹得反应有些迟缓的松田丈太郎对着干,等他更大了一些,就算上学的时候管不了松田丈太郎喝酒,但每次回家后也总会找机会跟这个老爹干上一架,让这个老头浑身痛得没办法到处找酒喝。
直到现在他工作了这么多年,松田丈太郎的酒虽然还是没戒掉,却因为没什么赚钱的能力,要靠他来养活,所以喝酒的次数也少了很多,人也渐渐发福成了胖子,再也没办法跟他干架。
因为早年松田阵平总是跟松田丈太郎对着干的原因,他们至今关系仍旧不是很好,松田阵平只有在新年或者偶尔的长假才会回家看上一眼,看看他有没有因为喝酒出什么问题,平日里都是花钱拜托邻居家照顾父亲的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