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们的钱。
为了替父母还债他做了很多事情,十多岁就出去和别人去跑车,不要命的那种。有一次,跑得狠了直接摔车把腿骨给打断了,后来跑不了就拄着拐杖兼职,只是没人肯要他,于是努力学习找了份工资不高的家教做。
后来,由于成绩优异他参加了各种理科竞赛,如愿地拿到国家补助金。于是一边努力学习一边拼命赚钱。
只是现实是残酷的,母亲死了,所有的压力全部落在他身上,他被迫负债累累得活着。可惜背的东西太重了身体渐渐地便没了知觉,最后连开心是什么都忘了。
幸好,一片黑暗中有个人在意他开不开心难不难过,在他撑不住的时候拉他一把。
辛忱的话永远都不是提醒或安慰你以后开心一点。而是一点点地试探,考虑他的感受询问他的意见,说你以后多笑笑,好不好?
窗外,月色沉入夜间,或许盛夏不止是蝉鸣肆意,也在无人知晓的世界里蟋蟀也无所忌惮安慰着一切不幸,此时此刻少年的声音压过一切。
他轻声回答:“好!”
闹了半天辛忱才想自己还是个伤员,一瘸一拐地撑起来。
“脚还疼不疼?”迟川问,“能走路吗?”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辛忱这次学聪明了,手勾着他哥的肩膀一蹦一跳站稳,“疼,腿都瘸了当然疼。”
“知道疼了?那下次还撒不撒谎?”
“……”
“嗯?怎么不说话?”
“哥,我错了!”辛忱撑着人胳膊服软。
迟川捡起地上脏兮兮的书包拍了拍灰扶着人就走了。
老区的路连接着江中,路上要经过一条名为“狮子茶”的小巷子,巷子周边是人家户,都是些要老平房。
一路上辛忱走得虚,他害怕回家,怕一回家杨祥榆就问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去哪里了,干了什么去了……。
加上他这张笨嘴说两三句不得立马露馅,如果亲妈再一个电话打给姜澍那今天他不是白站了……虽然他没有站。
“哥,我不想回家。”
这会儿辛忱倒是怕了,装得可怜巴巴的,完全和他打架一股脑往前冲的样子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