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领奖台上熠熠发光的少年,是代表高三学生演讲的三好学生,是无所不能的迟川。
辛忱缓了很久,久到眼睛干涩发痛,喉咙轻轻滚动,他说:“所以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沉默半晌,外婆点头:“嗯,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忙活了多久辛忱才上楼,这一整晚他都是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因为外婆的那些话还是因为担心迟川的精神状态。
到楼上的时候迟川已经睡着了。辛忱没敲门只是轻轻地推开门进去,房间里的灯光有点刺眼,他把粥放一旁的桌子上,关了灯,只开了盏充电台灯,亮度调到最小。
外面的雨还淅淅沥沥下着,敲打着窗户有点吵,凉风呼啦灌进来吹得人凉凉的。迟川的手落在外面被吹得惨白,毫无血色。辛忱关了窗,帮他掖好被子,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他。
迟川睡觉的时候喜欢半侧着身子,安安静静的,半张脸埋进枕头里,暗黄的灯光明灭,偷偷摸摸落在他苍白到几乎病态的脸庞上,单薄的衣衫勾勒着消瘦的身形,整个人显得憔悴又破碎。
他发烧了,呼吸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像一个破碎死去的瓷娃娃一样躺在床上,眉心紧拧,睡着了眼角还是挂着泪珠。
辛忱怔怔地看了很久,心疼无奈。
他的迟川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气,满身都是温柔。只是嘴唇干涩惨白,缠满纱布的手紧紧蜷着,眉心皱褶扯着脸上的伤疤,像是在梦里还没有放下那些事情,又像是和往常一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他只是累了,只是安静的在睡觉,无人会打扰。
辛忱会替他守护好唯一世界。
因为衣服被弄脏了迟川现在只穿了件宽松t恤,辛忱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看了许久竟不知不觉触碰那只冰冷没有温度的手。
那只手满是疮痍,但在一片烂地纂刻着他的名字——辛忱。
那两个字像是救赎又像是深渊,名字之旁是要他命的烙疤。
因为这个疤,他差一点就死了。
的确,听到亲妈被亲爹害死时他该疯。
他活着,是因为叶铭云跪着求了所有人,把他送进医院;他活着,是因为叶铭云拼了命地把迟大海送进监狱;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