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吊针区坐着好几个陪着家人看病的人。
周末,诊所里人有点多,医生一时忙不过来就迟川他们量体温先等一会儿。
诊所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味直让人胃里恶心难受,辛忱腋间夹着体温计,昏昏欲睡坐在椅子上胃里难受想吐,却不敢吐。
门外溜进来的风裹挟药味袭来,他又冷又难受,死撑着眼皮发呆,一直没睡着。
想着,倏地,一件外套披在辛忱肩膀上,衣服里剩余的体温瞬间流转晕染开来,暖着颤抖的身体。
迟川脱了衣服盖在辛忱身上。
辛忱半睁着眼睛,只见迟川把他的拉链到最顶端只露出一颗迷糊的小脑袋,用自己的衣服把他裹好,然后坐挨近,手绕到后面揽着纤细的腰。
声带轻轻摩擦,沉冷微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困了?”
声音温柔,心疼。
“嗯”
辛忱头昏,眼睛睁不开只能点点头,不过他这点得比蜻蜓点水都不如,鼻音极重,无力得像蚊子轻哼。
迟川蹙眉,心疼地摸摸他的额头,把被弄松的衣服理好,轻轻把辛忱的头掰过来摁在自己肩膀上。
“困了就靠会儿,一会儿哥哥喊你。”
“嗯”
他的肩膀宽大带着温度辛忱靠着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不习惯把自己交给别人但在他哥面前他可以无所顾忌。
迟川身上总会散发一种淡淡的味道,是澡后沐浴露残留的茉莉花香,有时候也裹着点轻微的薄荷香。呼吸带动身体一起一伏那点清香就偷偷摸摸钻进辛忱鼻子里,驱赶着那股难闻的药味。
恶心的呕吐感没了,不知不觉中靠着的人就睡着了。
那边,女医生刚跟一个小姑娘挂完水踩着的高跟鞋笃笃过来,迟川手放嘴边示意她小声一点。
她瞥了眼熟睡的男生,自觉放轻,“体温计给我看看。”
迟川没动,把人扶稳掏出温热的体温计。
“三十九度高烧,要打点滴”女医生甩了甩温度计,又瞥眼那张埋在衣服里好看的脸,随口问:“他是你弟弟?”
迟川摇头:“不是……”
他是我的小男朋友。
长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