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汗水沾湿头发,贴在脸颊上的,粘在眼皮上,钱晓兰疼得都无法伸手拨开。
“快了,快了,已经看到头了。”
“兰兰,你再使点劲!”
“对对,就这样,再使劲!”
哪怕钱晓兰自己就知道生孩子时要注意什么,荣倩还是紧张地不行。
她一声声地提醒,不只是医者本能。
更是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担心。
终于,孩子顺利地被生出来。
钱晓兰瞬间就感觉到了。
她的说身体在刹那间轻松起来。
就好像压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块千金重地石头被人挪开了。
就连呼吸都变得无比顺畅起来。
“哇……”
随即,一道响亮的哭声在产房中响起。
钱晓兰激动地望过去,就见护士正在给婴儿清理身上的脏污。
小小的一只,光溜溜的被护士提在手上。
钱晓兰的眉眼立刻柔和下来。
荣倩还在为她按压肚子,助她排出恶露,见她回神,一脸喜色:
“是个漂亮的姑娘,以后一定和她妈妈一样出息。”
钱晓兰笑弯了眼。
真好,她喜欢姑娘,她家男人比她更喜欢姑娘。
男孩的名字他敷衍的随口取了两个。
姑娘的名字却是翻字典翻了大半个月才找到的。
产房外。
顾宴清面对着大门,身体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
胡桂芬焦急地走廊上走来走去。
送他们来的小战士,担忧的看一眼顾宴清,拉住胡桂芬的衣袖:
“胡姨,顾团这样没事吗?”
胡桂芬转头看一眼,无所谓的摆手,“没事,死不了。”
小战士:“……”
“咔擦”
产房的门被打开,护士抱着用包被裹好的宝宝出来。
“钱晓兰同志的家属在哪?”
“我是她丈夫!”
“我是她婆婆!”
顾宴清和胡桂芬同时应道。
护士自然认得他们,喊那么一嗓子也不过是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