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所需时间何其之久?想要提前告知,人估计都到了。”
“而且,是秘密通告,把御史们送出门了,再以密信的方式发出。谁又敢乱来呢?谁敢赌那些官员不是个铁面无私的?谁敢赌那些粮商愿意行贿呢?”
王尧臣点头:“韩郎君如此安排,也是周全!只是,咱们还得考虑长久之计,这革新之策初行时,靠着奇招能镇住场子,时日一长,难免有人又生歪心思。”
“也简单,还有最后一招——公开账目!”韩执说,“除去招标账目要公开,而且执行的御史家中也要公开账目。”
“为何?”王尧臣可没敢想过这个法子,这无异于把自己的家底给告诉别人了。
“对于招标账目而言,每一笔收支、每一项明细都大白于天下,人人皆可查看。粮商开了多少价、官府拨了多少款、最终盈余几何,一目了然。一旦有猫腻,根本藏不住,。”
“至于御史家中账目,这更是必须的。御史身负重责,本该清正廉洁。公开他们的家底,把御史家中的田产、宅院都写得清清楚楚,稍有财物不明的进项,立马就能察觉异样,谁还敢轻易行贿?”
王尧臣还是担忧:“韩郎君此法大胆,不过,公开御史家中账目,怕是阻力不小,御史们自己恐怕也不情愿。”
“王大夫勿忧,学生已有计较。初期,咱们挑选几位德高望重、素有清誉的御史牵头,主动公开自家账目,然后大张旗鼓地嘉奖,民间自然有所传颂。”
“旁人瞧着,自然能看出这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后续推广自会顺遂许多。而且公开时,也不必事无巨细,只拣关键的田产、大项收支公示,既能起到震慑,又护住了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