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怕这个平日里温和的老大忽然暴起。
韩执揉着太阳穴,沉思许久,然后问道:“昨夜是谁当值?是个什么情况?”
狱卒身上抖得更厉害了,发着抖说道:“昨昨夜当值的,正是属下。小的每隔一个时辰,便是去巡查一轮。”
“最后一次巡查是在寅时初,那会儿周宁还好好地躺在牢房的草铺上,没任何异常。可等卯时再去查看时,就发现周宁已经倒在墙边,脑袋血肉模糊,墙上还有大片血迹。”
韩执眉头拧成死结,问道:“寅时到卯时,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这么大个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没了,你竟毫无察觉?这一个时辰里,你可曾离开过值守岗位?牢房可有异样?如实说来,我尚可保你!”
狱卒 被吓坏了,声音带着哭腔道:“韩少卿明鉴,小的一直守在岗位,半步未离。寅时巡查后,牢房区静悄悄的,没听到任何异常动静。”
“直至卯时,例行查看时,就瞧见周宁那惨状,小的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来向您禀报。”
韩执扶着额头,双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看着特别特别焦急。许久,他才开口,问道:“确定是自尽吗?”
狱卒连忙点头,道:“仵作也查验过了,确确实实是强击而死。”
韩执心下愈加烦躁,便是站起身来,道:“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