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进士被韩执这一番话说得身形一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周围的进士们此刻也都屏气敛息,目光在韩执和老进士之间来回游走,这场关于诗词的激烈论辩,似乎比台上的“三朵金花”有意思。
韩执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清朗地说道:“诸位,《诗经》中的诸多篇章,或采自民间歌谣,或源于宗庙祭祀。”
“就拿《国风》来说,多是普通百姓日常生活的写照,用词质朴,格律也并非如后世那般严谨。像‘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反复咏唱,简单直白,却将劳动场景鲜活呈现。”
“满是生活气息。这般看似‘不规整’的表述,难道就失了格调?”
他微微一顿,目光重新落回老进士身上,语气缓和了些许:“老先生,晚辈绝无冒犯之意,只是想借此说明,诗词的格调,绝非取决于格律这单一要素。”
“格律如同诗词的骨架,赋予其基本的形态与韵律,固然重要;但真情实感才是诗词的血肉与灵魂,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若只执着于格律,忽视了诗词应承载的情感与思想,那诗词便成了徒有其表的空壳。”
韩执这噼里啪啦一顿话说下来,倒是给在座的所有学子一个“心理重锤”。此时就不知道是哪一个新科进士忽然冒了一句出来:
“难怪韩官人能被提前钦点状元,这般见识,实在是令我等汗颜。”
那新科进士话一出口,众人先是一愣,旋即纷纷点头附和。一时间,宴会上响起此起彼伏的低声议论,满是对韩执这番言论的惊叹与认可。
赵宗实脸上笑意更浓,眼中满是赞赏,举杯向着韩执一敬,道:“韩兄,今日这场论道,你可算是给我等上了一课。诗词之道,经你这般说教,才让众人看清其真谛所在。”
韩执微微一笑,摆摆手道:“不算是说教;更不算是真谛,权当一点个人所想。只不过是告诉在座的诸位同窗,柳官人的诗,并非就是风流俚语之作;无曲无谱,未必就是未必就是不入流的歪门邪道。”
赵宗实此时也说道:“我曾听闻,韩兄写《戒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