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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始神残念开口，目光与林昀汇聚在一起。
林昀沉默良久，终于将自己纷乱的思绪整理完毕，随即问了一句。
“过完这第三关，我还能算个人吗？”
林昀的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没头没脑，可却是困扰他许久的难题。
在苍茫星河中，他度过的年月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十余万年。
十余万年，从最开始的孤寂与无聊，到现在，林昀已经有些适应。
可却有出现了新的问题。
时间实在太长，他身为人的情感，一点点在被磨灭。
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一点情感波动，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台具有意识的机器。
因此，他才有了这个困惑。
如果自己失去情感，那自己，还是自己吗？
如果自己不是自己，那就算登临极巅的武道，那又还有何意义呢？
这些问题充斥玄奥的哲学意味，但却真切地困住了林昀。
始神残念对林昀的情况，也是猜到了些许，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者说，他也回答不了林昀的问题。
沉默良久，始神残念终于向林昀给出了答复。
“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者说，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
听到始神残念的话，林昀有些懵逼，更加摸不着头脑。
“修心，不比修武。”
“每个人心中所想，所念，都有所不同。”
“你要真的想知道，就问问你自己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始神残念说得无比晦涩，就好似那些文言文写就的古文一样。
但他的提醒，还是让林昀有些似懂非懂。
“多谢前辈。”
向始神残念行了一礼，林昀再度迈出一步，踩在了第二十七阶上。
这是倒数第四阶。
在其中所要待的时间，也从百万年，变成了更加漫长的千万年。
进到苍茫星河之后，如之前一样，林昀陷入沉思当中。
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