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舟看着那辆车的车屁股，摇了摇头。
还是太天真了！
这都遇上了，也不看看这人是谁。
贺聿舟升起车窗，“出来吧。”
姜棠鬼鬼祟祟的探了个脑袋出来，确定贺聿石已经走远了，才爬起来。
她伸手把包从副驾驶位拿到了后座，她自己也坐在了后面。
“把我当驾驶员了？”贺聿舟说。
姜棠气鼓鼓的说：“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坐车了！”
“我又不能预料到会遇上聿石。”
“不是遇上他的事！”姜棠说，“你明明可以打个招呼就走，你故意跟他聊天，还问他要不要看看这个女人，你就是想整死我！”
贺聿舟语气不变，“死不了，聿石是不会看的。”
“你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算准了每个人的心思。”
“你又知道了？”
姜棠：“我又不是傻子！你算准了聿石不会看，故意吓我。那天晚上，你出现在家里，也是算准了我会留你。”
不然，他兜里为什么会装着套，还装了好几盒，总不能是顺路在社区免费领的吧。
姜棠又说：“就连二哥去欧洲，也是你算计的。”
贺聿舟问：“你看看他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样子，是我算计他吗？”
家宴后的第二天早上，贺聿川便坐飞机去欧洲了，的确很迫不及待，可······
“那是因为他被关在家里关的要发霉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门！”
贺聿舟又问：“你相信他，不相信我？”
姜棠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贺聿川在离开前，曾给姜棠打了个电话。
他说了很简短的一句话，“在这件事上，大哥功不可没，全靠他的运筹帷幄。”
这语气像是夸贺聿舟，又像是反讽。
姜棠当时不懂，问他什么意思。
贺聿川说：“大哥每走一步，就已经想好了后面的十步该怎么走，而我们最多只能想三步，不得不让人佩服。”
姜棠还是不懂，“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贺聿川：“自己领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