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算什么？
外头院子里的骚乱不绝，秦挽辞一眼都不敢多看，低头缩在沈则御身后。
柳景年的眼眸似残阳落尽的余晖，凄艳哀绝。
“柳景年，你真该死！”
沈则御袖中清影呼啸而出，直逼柳景年面门。
“沈则御，都是你将她逼上绝路！”
柳景年长剑似灵蛇，迎光而上。
沈则御闻言，心口一沉，眼角余光不由瞥向秦挽辞。
就这么一个分神的功夫，柳景年的剑尖已经到了沈则御后颈。
“右后方！”
秦挽辞喊了一声，蓦然抬手，袖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将柳景年的长剑打偏。
沈则御神思回笼，刀光越发凌厉。
秦挽辞满心关注着两人的战况，一时不察，一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暮生，快撤！”
程伶喊了一声。
沈则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立刻抛下柳景年，朝门口奔来。
程伶本就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见柳景年闪身离开，收了匕首，反手一推秦挽辞，闪身就走。
秦挽辞扑到沈则御身上。
沈则御甩手将她丢在地上，追出门外。
程伶早已跳入门外的机关通道，不见了踪影。
沈则御站在门外，半晌没动。
秦挽辞坐在地上，脑子里满是刚才的景象。
柳景年和她说的话，沈则御听到了吗？刚才程伶劫持她，沈则御会不会以为她和程伶是一伙儿的，故意放走柳景年？
门外的沈则御倏然转身，高高在上睥睨着她，一双黑眸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