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王妃和宫以葇对峙间,池宴从外头进来,他手上还拎着一头壮硕的黑毛狼狗。
狼狗已经死了,被开膛破肚,肠子沾着血水蜿蜒了一地。
老王妃心有余悸:“将这东西拖到正堂做什么?”
狼狗的尸首被丢在宫以葇脚边,宫以葇吓得往旁边爬。
池宴看向沈则御:“王爷,这些狗都是受了刺激,为了争抢这个东西。”
他沾血的手掌摊开,掌心安静躺着两半被血色浸染的玉佩。
玉佩虽然碎裂,又脏兮兮的,但老王妃还是一眼认出自己的东西。
“怎么会?这玉佩我带了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她又忍不住心疼,“先前只是有点裂纹,为何就碎了?这可如何修补?”
“程公子和大夫查验过,这玉佩里头有关窍,藏了药,这药人闻着无色无味,犬类却会为之癫狂。
以前不曾发生这种事,大约是机关没有打开,今日不知怎么动了开关,导致药物泄露,才引来了这么多狗。”
老王妃刹那间如遭雷击。
她先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宫以葇,又转而看向沈则御。
沈则御却忽然笑了,眼底是不加遮掩的讥讽:“瞧我做什么?他不是你的命吗?这次还真是差点要你的命啊!你说这是不是因果报应?”
“不可能!”
老王妃仪态尽失,怒声喝道:“是不是你?他绝不会这么做,他都不在了,你还算计他,诬陷他!”
沈则御的眼眸骤然转冷,肃杀之气汹涌。
“我算计他?他也要有能耐从坟坑里跳出来站到我面前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