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不认为这是巧合。
沈则御的行踪向来机密,除了他自己的心腹,没几个知道。
薛从艺最近颇受冷待,沈则御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
那温萝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秦挽辞觉得温萝背后还有别的秘密。
她将计就计,想让温萝在沈则御面前自爆,沈则御就能顺理成章将温萝下狱。
温萝不是死士,严刑逼供的手段她扛不住,到了牢里必定能吐出点什么。
唯一让她失算的是,沈则御居然直接把人杀了。
之前与柳景年交锋,他都放了水。
他不该是个冲动的人。
沈则御收刀,素帕一点点擦拭匕首上的血迹,连同他眸中的阴霾也渐渐擦去。
“你太冲动了。”
许云铎从何翊琞身后探出头,语气里带着责怪。
“她是薛家的人,你至少调查一下,这样不由分说杀了她,薛从艺难免要介怀,到时候平白生出许多乱子。”
薛从艺是老河东王时的旧臣,在河东盘根错节,逼急了他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则御将帕子往地上一丢。
“他的外甥女一个两个都谋算本王,本王还没找他算账,他还敢不满?是不是要本王把王位让他才满意?”
许云铎也气:“膨胀的是薛从艺那个老狐狸,你冲我发什么火?好不容易稳定住如今的局面,你发什么疯?”
他鲜少动怒。
不仅仅因为沈则御是他的主子,也因为他性格坚韧稳定,压得住脾气。
可这次,他真的有点生气。
他从十二岁跟着沈则御,到如今整整十年。
他和沈则御是一起成长起来的。
河东这些官员,奸诈油滑,当年每一个都瞧不上沈则御。
他们花了十年的时间,才将他们一个个收服镇压。
河东的太平日子还没过上几天。
薛从艺是宿州的知州,宿州城的最高命官。
惹毛了他,又要搅浑河东这一池水,白白给别人趁火打劫的机会。
“好了,一楼三楼都是人,你们要吵架,也换个地方,何苦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