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往早就烟消云散,二哥有这个闲工夫,倒是不如想想后半辈子谁给你养老送终。”
秦瑀:……
秦挽辞起身离开。
秦瑀望着她的背影,嘴里发苦。
真的没拿起过吗?
秦瑀自小不爱读书也不爱习武,就爱偷偷跑出去撒欢。
一众玩伴里,独柳景年迎合着他,又不让他觉得谄媚。
他早就知道,那是他妹夫,欺压柳景年欺压的理所应当。
他们关系一直不错。
柳景年和秦挽辞之间的事,没人比他更清楚,柳景年每次看秦挽辞的眼神,都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原以为他们要一辈子那样粘乎乎的。
可打了一场仗,什么都变了。
连他如今见到柳景年,都不知该说什么,对上柳景年热忱的眼睛,秦瑀觉得自己满心羞愧,好像他自己是个背信弃义之人。
余光不经意从树木间掠过,秦瑀一脚把鱼食全踢进湖里。
秦挽辞心里也很烦乱。
她到底不是名刀宝剑,做不到真正的吹毛立断。
如果当初不曾动心也就罢了。
可她真真切切因为柳景年欢喜过、悸动过。
她恨他在最无助的时候消失无踪,也恨他一次次出现给她惹麻烦,却又在对上他的时候心生愧疚和怜悯。
明明她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可他却充耳不闻。
他还把这些年他做出来的所有珍稀药品都毫无保留送给她,就像捧着一颗鲜红滚烫的心。
嫁到河东,她真的一点点都不曾动摇过吗?尤其是碧桃差点丢命,翠枝哑了之后,没人知道她有多痛。
可有些路,踏上了就无法回头。
秦挽辞推开房门,脚步立即凝滞。
所有的情绪在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时,刹那间丢在脑后,她几乎是慌乱的把身后的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