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修沉着脸:“你先起来。我问你,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可有头绪?”
不可能是信王。
别人不知,楚怀修心里清清楚楚。
信王被软禁,在京中的大部分势力都被他掌控了,信王动弹不得。
更不可能是镇北那边的援兵,他得了密信,老镇北王危在旦夕,自顾不暇。
镇北估计很快就要乱上一阵子。
这也是为何他要在此时对信王动手。
“是沈则御。”
柳景年低着头。
“他敢进京?”楚怀修瞳孔骤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柳景年:“他大约是跟着河东王妃一起来的。”
皇后和太子妃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未央宫那日,太子妃那日有事不曾作陪,却也从宫人口中听说了。
楚怀修:“秦家这是想造反?”
柳景年:“秦颂父子大约不知道这件事。”
以秦颂刚直的性子,若是知道沈则御跟着秦挽辞进京,恐怕早就采取行动了。
“都是皇祖母的好主意,怎么就想起把活生生的美人赐给沈则御?要是秦家和沈则御同气连枝,大梁朝不就乱了套?”
柳景年没说话。
太后就是笃定秦颂忠君,才敢走这一步险棋。
太后看人的能力,甩楚怀修八百条街都不止。
皇后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废了信王,稳住根基,再做其他盘算。”
楚怀修皱着眉,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翠枝吃了好多天的药,也终于见效。
她试探着开口说话,虽然嗓子有些粗哑无力,但好歹能发声了。
翠枝欣喜不已,拉着秦挽辞喊个不停:“小姐,王妃,王妃!”
秦挽辞也开心,笑着回应她:“翠枝,好翠枝,我听到了。”
秦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翠儿丫头,你什么时候被鸭子精附身了?”
气的翠枝抬手要打他。
他们自小一处长大,秦瑀又经常没个正形,秦挽辞的两个丫鬟跟他都熟络,这场面倒是司空见惯了。
秦瑀跳着躲开:“我可不是来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