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紧张的睫毛一直颤。
就在她以为沈则御会更进一步,亦或者将她抱回房间去的时候,沈则御居然转身走了。
秦挽辞愣怔了半晌。
若不是耳畔仍残留着零碎滚烫旖旎,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一头雾水,搞不清沈则御在想什么。
对她有意?那为何扭头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对她无意?那为什么要咬她,狂犬病发?
秦挽辞蹙了蹙眉,将杂乱念头全部抛在风里,快步进了房间。
她安排沈则御睡在她的卧房,自己则去了旁边的耳房。
沈则御对此没意见。
翠枝打水来给她卸妆发。
秦挽辞站在水盆前疯狂洗耳朵。
翠枝瞧出端倪:“王妃,这只耳朵不舒服吗?好红,要不要喊府医来看看?”
她说着凑上去看。
秦挽辞没戴耳环,耳珠上有淡淡齿痕,似萎缩了。
翠枝大惊:“不会是毒酒溅上去了吧。”
秦挽辞窘迫的拿帕子擦脸,遮住耳朵:“别一惊一乍的,没事儿,明天就好了,你快去睡。”
“王妃真没事儿?”
“有事儿我叫你。”
秦挽辞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刚放下床帐,她就不停地打哈欠。
反倒是隔壁的沈则御,辗转反侧。
他一闭上眼睛,就看到秦挽辞的侧脸,乌黑浓密的长睫不停颤动,像一双蝴蝶的翅膀,把他的睡意扇的无影无踪。
柳景年自琼林楼出来之后,先送了几个女子回家,又和江昭烈几人去了顺天府府衙。
信王的事还未解决,太子已经等不及了。
等到柳景年回到柳家,已经是后半夜。
洛白上前,将琼林楼的事说了。
又说秦琅兄弟已经审出结果,将人送到了江家。
柳景年脸色难看。
他思索片刻,起身出去牵马,轻车熟路,直奔陈家书房。
书房外,家丁装扮的护卫层层把守,却没有一个人阻拦柳景年。
书房内,陈家父子、程伶、江昭烈果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