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江昭烈眼波动了动。
上前一步:“殿下,镇北王祖孙今日趁乱离开,只怕楚常懿已经到他们手上了。”
镇北王是信王的亲舅舅,楚常懿的舅爷爷,又胸怀抱负,不可能不管楚常懿。
兴许太后早就跟镇北王通了气。
茶水顺着柳长安的发丝往下滑,流了满脸,他也不敢擦。
“殿下,从出事到现在,臣一直让人严守城门,没有一个幼童出城,楚常懿肯定还在京城,求殿下再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会找到他。”
江昭烈:“殿下,臣愿意协助柳御史。”
柳长安面色微变。
太子扫了一眼柳长安,又看向江昭烈:“也好。”
说完,他又看向柳景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现在是招惹沈则御的时候?你可知差点误了大事?”
他说着若有所思,眼眸微眯:“你该不会看到他和秦挽辞在一起,想一雪夺妻之恨吧?”
江丞相父子闻言都朝他看过来。
柳景年屈膝跪下,神情不变:“殿下明鉴,臣是见到他带匕首,想到殿下上次被他所伤,一时心中憎恨,这才难以自控。
臣自知差点坏了殿下大计,甘愿领罪,请殿下责罚。”
他说着一拜,语气万分诚恳。
太子眸中闪过恨毒,伸手虚浮柳景年。
“起来吧,孤知道你忠心耿耿,只是如今还不到和沈则御算账的时候,下次绝不可再如此冲动。”
东宫的密谈直到丑时才结束。
等众人要退下的时候,楚怀修看向柳景年:“暮生,你留下。”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叫出来,让柳景年一阵反胃。
可他俊朗的面容还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殿下。”
等到众人都退去,楚怀修才道:“怎么样?眼看着快一个月了,可有进展?”
“殿下不要着急,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伤到要害,臣已经根据殿下的情况在研究药方,等到伤口长好,必能助殿下重振雄风。”
“好,只要你能治好孤,待孤登基,保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太子心中还是很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