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着惨叫,震的人耳膜生疼。
“我说,我是陈家的人,我来找河东王,是给陈家报仇的。”
池宴用刀尖儿挑掉了她一颗指甲盖。
有侍从捧上一块磨刀石。
捏着那根血肉模糊的手指,在石头上细细打磨。
竹风血色褪尽,整个人都在颤。
她快要断气了。
“是太子,他早就把我们安插到王府,监视河东王,我们前阵子发现河东王带回了楚常懿,太子传消息让我们杀楚常懿。
我们要行动时,发现楚常懿不见了,这才四处找他的下落。”
楚常懿在别院住了一个多月。
几乎都是翠枝和许云铎照料。
竹风他们捕风捉影,得知楚常懿的下落不是没可能。
不过这话说的就太假。
楚怀修要杀楚常懿,天下皆知,他们还需要先传消息回京,再等楚怀修传信来?
“满口胡言。”
沈则御眸光幽沉。
他忽然抬手,拔下旁边秦挽辞头上的一根簪子,射了出去。
玉簪穿透竹风的咽喉,撞上后面的铁质刑架。
一声脆响,玉簪粉身碎骨。
那玉簪的样式分外眼熟。
是柳景年趁乱插在她头上的。
她当时惊怒交加,后来又一直在想沈则御回来如何交代,完全把簪子的事儿忘掉了。
翠枝和碧桃担心她是否受伤,竟也没想起提醒。
她忍不住转头看了沈则御一眼。
他眉眼深深,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