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
鼻子发酸。
“沈则御。”
她忽然转头。
第一次主动扑到沈则御怀里。
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念京城,多想念爹娘,多想念自己的家。
她在京城生活了十六年。
她的根须全部扎在那一方小小的院落里。
忽然有一天,她被人连根拔起,换了泥土。
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被迫接受新环境下暴风骤雨的洗礼。
很多时候,她不愿意去回想在京城的时光。
那十六年快乐无忧。
记忆那么美好,很容易让人生出软弱。
上次回京,离开的时候她特别难受。
可她还要端着坚强的面孔。
时局风雨飘摇,秦家像一艘海浪下的小船,秦家的每个人都是舵手,容不得一点疏忽。
沈则御也不知生了怎样的一双眼睛。
窥见她从容下的些微破碎。
沈则御展臂抱住她,唇瓣落在她的发顶上。
“上次回去,见你房间布置的还不错,比程渊要强,我就抄了一下作业,你不介意吧?”他口是心非。
秦挽辞抬头看他。
想哭又想笑。
嘴角一抽一抽的。
沈则御捏她的脸:“很难抄的,你得了便宜,还笑话我?”
他在秦挽辞那里就住了几天,想记住她房中所有的东西和摆设,实在好难。
想找到一模一样的,简直更难。
那棵红-豆杉实在找不到养的那么差,又那么丑的。
他硬生生自己拿剪刀,剪成了那副鬼样子。
“我没有。”
秦挽辞直接笑出来。
又看了眼那些红绸和绣球,问他:“做什么要弄这些?”
说着拿眼睛挑他:“你准备纳侧妃?”
沈则御黑眸胶着在她面颊上,音调沉沉。
“王妃都没娶到手,还纳什么侧妃?”
他抱着她后腰的手忽然用力,紧紧与她相贴。
春衫轻薄。
秦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