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结巴巴的,声音一点都不优美了。
沈则御彻底没了耐心。
一双黑眸如冰蛇出渊,吞吐着寒气:“滚!”
池宴一把扭住她的手臂,如同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出去。
念词脸色雪白。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走神唱的不好?
富贵荣华,如阳光下的皂角泡,在她眼前闪烁了一下,眨眼幻灭。
她一晚上大起大落,满腹懊丧。
回去告诉掌柜,掌柜却比她高兴。
“能单独给王爷唱曲,是你的造化,这是多大的荣耀?宿州城的歌姬都比不过你。”
掌柜心满意足。
这么多年,宿州城没哪个歌姬能被王爷留下单独唱曲。
这是多大的名头?
留着念词,至少往后半年,他的生意都不愁。
念词若真跟着河东王走了,他才半点好处捞不着。
沈则御捡起那张掉在地上的歌词。
小声哼哼了两遍,兴会淋漓回别院。
站在秦挽辞门口,酒劲儿上头。
秦挽辞早就睡下。
房门从里头闩上了,他推不动。
烦闷的从袖子里抽出匕首,他撬门进去。
秦挽辞正睡得香甜,忽然感觉有人压上来。
吓得她半死,瞬间清醒。
她要动手,就听到对方不满道:“我在家等你,你都不肯等我。”
是沈则御的声音。
裹着浓重的酒气。
“王爷,你喝多了吗?”
秦挽辞费劲儿把他从身上推开。
还没喘口气,沈则御又凑过来,一只手捏着她的脸:“没有,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秦挽辞没说话。
她等着听。
沈则御却半晌没了动静。
“王爷?”
秦挽辞喊他。
“嗯?”
沈则御好一会儿才忪忪怔怔应了一句,他竟睡着了。
秦挽辞无语。
用力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