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终于从瓶口爬了出来。
有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
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沈则御紧紧抱着她，亲吻她的眼角和脸颊。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秦挽辞枕在上面，硌的后脑勺发疼。
她该去再洗个澡收拾一下的，但她一点也不想动，任由沈则御抱着享受云收雨霁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沈则御把她抱起来，往净房走。
沈则御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起洗。
温热的水流淌过肌肤，舒服极了。
秦挽辞有点想睡。
温温的肌肤相贴，却被烫了一下。
秦挽辞一惊，朦胧惺忪的眼睛瞬间睁大。
沈则御拿帕子擦她的脸，魅惑的声音里带了点委屈：“我又不是禽兽，怕什么？”
秦挽辞“哼”了一声。
他贴到她耳边，声音更低：“有时候不受控制的。”
“不要说了。”
秦挽辞的脸颊被热气蒸的通红，捂住他的嘴。
沈则御弯着眼睛笑，黑眸灿若星子，带着点狡猾。
秦挽辞彻底清醒了。
她推开沈则御，自己拿了条帕子擦干，又换了身寝衣。
她掀开床帐，要把那条元帕收起来，人却愣住了。
“怎么了？”
沈则御跟在她身后从净房出来，手指还在系寝衣的带子。
秦挽辞转眸看他，脸色不太好看。
“身体不舒服吗？”
沈则御一下子慌了，两步跳过来，捧住她的脸。
秦挽辞攥着手指，让自己平静下来。
沈则御就在眼前，这是藏不住的。
“王爷，我……”
秦挽辞眼睛穿过沈则御的肩膀，始终盯着那块元帕。
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所接受过的教育里，从没有过这一课。
她也没有听过这种情况。
沈则御终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雪白的元帕，除了点点水痕和褶皱，什么都没有，一如它铺上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