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强忍着怒火的甄应嘉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身旁的凳子,木凳“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震得屋内众人心头一颤。
他怒目圆睁,声音如雷:“林如海未动盐商,那是因为他行事谨慎,不想打草惊蛇。可贾琮不同,他是陛下钦点的钦差,此番前来,带着圣意,就是要整顿这江南盐务,肃清吏治!你还心存侥幸,简直愚蠢至极!”
“大哥,您就是胆小怕事。”
甄应礼却不屑地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以为然,双手一摊,懒洋洋地说道。
“就算贾琮有陛下撑腰又如何?咱们甄家在金陵根深蒂固,人脉广布,岂是他说动就能动的?再说了,咱们还有北静王府做靠山,他贾琮若是敢对我动手,北静王府也不会坐视不管。”
“北静王府?”
甄应嘉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以为北静王府会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公然与朝廷作对?一旦事情败露,北静王府为了自保,第一个舍弃的就是我们甄家!到时候,你拿什么来保全家老小?”
这时,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甄沐瑶秀眉微蹙,忍不住开口:“父亲,二叔,如今不是争论的时候。”
她的声音清脆却沉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
“咱们得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盐商既然敢拿账册来威胁,就肯定有所依仗,说不定还有后手。”
甄应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沐瑶,你一个女孩子家,懂什么?别在这瞎掺和。”
“二叔,如今事态紧急,我们必须冷静应对。盐商手里的账册是关键,我们要想办法弄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备份,藏在何处。”
甄沐瑶却没有理会二叔的轻视,目光坚定,继续说道:“还有,对于绥远伯,我们不能一味抵触,反倒可以主动示好,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掌握了多少证据。”
老太太听着甄沐瑶的话,微微点头,神色缓和了些许,手中的佛珠轻轻转动,声音低沉却有力:“瑶儿说得有理,应礼,你也别再任性妄为了。”
甄应礼却依旧梗着脖子,脸上满是不服,冷哼一声:“母亲,我看沐瑶也是被大哥给带偏了。我们主动去找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