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来的谭晶一脸兴奋:
“彦哥,刚刚那位,是郝大伟啊,你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简直太牛逼了!”
“郝大伟?谁?”
谭晶道:
“江城有名的混子,一中、三中的校霸都是他小弟,可有名了。”
陈彦并没在意,摆了摆手:
“现在不兴打打杀杀,这种都傻逼,走吧,咱们撸两串回家。”
“好”
经陈彦证实,别人请客不加消费值,他脑海中的数字,还是753,即使后面a给谭晶也没用。
分开时,谭晶又重提了一遍:
“彦哥,这顿算我请你的,这100你收回去吧。”
“行吧。”陈彦揣好元子,双手插兜拐进了一条让他难以忘怀甚至有些唏嘘的小巷子。
这里是他生活了20多年的老家,记忆中大三那年家里在市区按揭了新房才搬走。
几步之后,马路对面的熟悉街景映入眼帘,左边是刚子快餐,右边是阿梅干洗,中间是他家的便民超市。
陈彦突然有些心酸。
现在已经晚上12点多,附近的商铺全都关了,只剩超市的灯还亮着。
他想起上学时每月问家里拿2000,爹妈从没抱怨过什么。
出社会没正经上过班,一心想创业,但干一行亏一行,行行干破防。
搞到30岁,分逼没挣,倒欠几十万外债。
就这样,父母还拿出20万补缴社保的钱,支持他开火锅店。
这些钱都是父母一夜一夜熬出来的呀,是他们晚年的保障,而自己当时,还拿得心安理得
陈彦想到这里眼泪包都包不住,一个人站在街角哭得稀里哗啦。
好久之后,他情绪才平复下来,撩起衣服揩干泪水后,陈彦快步奔向了超市。
“哟,彦子回来了?坐,我去给你倒水。”
陈彦拉住他爹:
“不用爸,你回去吧,今晚我帮你守。”
“你考完了就只管玩,别掺和我的事啊!”
“爸。”陈彦道,“熬夜对身体不好,我刚刚看新闻,有个30岁的年轻人,天天熬夜守火锅店,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