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里,钟明发现了一个熟人。
说书先生阴鸷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他还有最后一个仇没报。
钟明扭过头,不想继续关注他。
在这该死的世道,留下几个复仇的幽魂也挺好,威慑力绝对拉满。
墨家那种恐怖主义一样的理论,其实也很有市场的。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钟明下意识为说书先生的行为找到了注脚。
有时候法律要考虑的事儿太多,难以真正审判恶人。
钟明前世见过三个孩子弄死一个孩子这种事,他也知道法律也有苦衷,还需要不断去完善,可就是有股子气顶在胸口。
胸中小不平,可以酒消之。
世间大不平,非剑不能消。
那时候,钟明特想有一个武侠小说里的侠客跳出来,以武犯禁。
钟明刚要迈进车厢时,外面传来一连串枪响,又急又快,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几乎要把人淹没的声浪。
回头看去,钟明看到一家三口倒在血泊中,说书先生癫狂的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嘈杂还在继续,钟明拽了一下有些发呆的王德发,进了车厢。
车厢里的气味很不好,复杂得难以形容。
火车是林明恩的工厂产的,技术还很生涩,钢材提炼都不过关,放外面没人会买,钟明只能自己消化,用推行基建的办法。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让工厂回笼资金,良性循环,还能消化一部分无业游民,拯救失业率,好处很多。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南区必然会成为基建狂魔,用以消化工业产出。
这是民主集中制的优势,集中力量办大事,要是自由市场,林明恩起步都难。
钟明找地方坐下,拉开了窗。
造坦克是不需要研究玻璃的,火车上玻璃很少,窗户就是一块铁皮挡板。
风从一边窗户进来,把列车外的气息带到车厢里,打了一个转儿,又从另一边的窗户出去。
坐在车窗旁看书的人,一个不注意,书页被风翻得哗哗响,乱了页数,看书的人没办法,瞥了一眼钟明,拿着书走开了。
钟明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