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朋友,尖尖可以像朋友一样留下来陪我聊会天么?”
不同于沈蒹蒹的无力与心情郁结,刘熠倒是豁然开朗。
沈蒹蒹本来想说,“我姐夫不让,要不然我会被他打死的!”
后来又想到自己方才意气用事,搅和了刘熠的一段好姻缘。
作为回报,她大方的拉起罗裙坐上溪边的石块,豪放的挥手道:“聊吧,只要能在筵席开始前赶回去便是!”
“我阿爹与二哥送的皆是大礼,我得在筵席上替他们吃回本才是!”
刘熠啼笑皆非,“那是自然!”
沈蒹蒹放下戒备,玩心大起的拉起宽大的衣袖趴到河岸边拨弄河水玩。
河水清澈见底,水里的小鱼小虾围着丰茂的水草穿梭而行,乐趣横生——
刘熠紧张的提醒道:“尖尖小心,河水很深的。”
“咦?阿圆怎知这里的河水深?阿圆掉下去过?”
沈蒹蒹不过无心一问,刘熠却神采奕奕的指着前方认真回答。
“我不止知道这条河水很深,我还知道它贯穿东西。沿着这条河道往东面行走,能到热闹的东街大道;沿着这条河道往西面行走,能找到一片隐蔽的丛林。从林里有暗门,穿过暗门便能辨别方向,离开昌王府……”
沈蒹蒹满是惊讶,刘熠跟她说这些做甚?
刘熠说的这些皆像逃生的通道,她需要知晓这些做甚!
“你看,那边是宾客盈门的寿安堂,那边是正在筹备寿宴的齐芳阁,那儿便是我们刚刚经过的蹴鞠场!”
“阿圆为何对昌王府的地形如此熟悉?”
刘熠笑道:“因为父王与九皇叔交好。我儿时随父王和祖母来都城探望皇祖母时,住得最多的地方便是昌王府。如今我被困都城,平日里也得九皇叔多加照拂!”
打开了记忆的匣子,刘熠的话语瞬间温情了许多。
“祖母与皇祖母是闺中密友,感情深厚,皇祖母每年都会留祖母在宫里小住。但宫里规矩多,父王怕我们闹事,便将我们打发到昌王府来。”
“九皇叔与九皇婶是性情温和之人,纵容我们玩闹。我与大哥玩性又大,当时几乎疯遍了整个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