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对阿熠的贵客如此无礼!”
怀疑错了对象,许瑛心里烦闷,甚是不屑的朝刘熠拱手一拜。
“平宁殿下勿怪,方才是我失手,对这位姑娘绝无不敬之意!”
刘熠双眼猩红,“敢问皇兄,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么!”
“这是自然,阿熠不要耽误人家姑娘治病才是!”
说完,长德殿下还要关切的对刘熠嘱咐道:“阿熠也找个医师好好看看才是,阿熠若是染上怪病那可不得了!”
看着刘熠带着沈家姐妹快速离去,长德殿下再次头疼的揉揉紧锁的眉心。
偏偏商继天真无邪,继续凑过来死缠烂打——
“大表哥,人家也要看病嘛!”
“滚——”
“……”
大徽初年,丽月十五,霍青流放房陵。
沈府众人大清早便陪着沈书雁守在城门口等待送行。
城门外,寒风凛冽。
沈蒹蒹哆嗦着紧了紧身上裹着白色裘毛的红色披风,紧挨着沈四姑娘举起温热的双手去捂冻红的耳朵。
烈风漫卷黄沙而来,许乳娘将捂得严实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背对着风向防守。
唯有沈家长姐对四周一切皆毫无知觉,如石像般久久凝望着前方出神。
远处萧条的枯枝上,有几只不肯离去的老鸦时不时地发出悲鸣的叫声,引人心乱!
也不知等了多久,在马蹄声与铁链声的交汇中,终于看到霍青随着一众穿着单薄的囚徒被两边的侍卫吆喝着往这边慢慢行来……
听到官爷吆喝着亲眷送行的声音,沈书雁在婢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朝那抹熟悉的身影坚定的奔赴而去——
几日不见,霍大将军清瘦得吓人,浑身上下似乎只剩一把骨头。
沈家长姐满眼心疼,伸手捧着他消瘦的脸孔哽咽。
“冷吗?”
“不冷——”霍青冲她咧嘴一笑,悄然隐去眼底无限苍凉。
鼻子酸了又酸,眼泪更是不争气的直往下流。
“骗人!夫君身上都没有热乎气,怎么可能不冷!”
霍青本想抬手替她擦干眼泪,奈何双手被沉重的铁链束缚,根本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