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同沈老爹乘坐马车进宫当值时,为了隐藏好脖子上的牙印,沈蒹蒹不仅将颈脖包裹得严实,还要不放心的伸手捂住受难处。
还好那人有些分寸,作恶的牙印刚好能被衣物遮挡,不至于让她太难堪——
马车摇晃不定中,她单手难支,摔得猝不及防。
早就看她不顺眼的沈老爹痛骂道:“孽障,坐个马车都不老实!你神神叨叨捂着脖子做甚?”
沈蒹蒹哪里敢说实话,随口敷衍道:“我昨夜不小心落枕了!”
沈老爹横眉竖眼,一声冷嗤,“孽障,睡个觉都能出乱子,方才怎么没有摔死你!”
揉了揉撞痛的脑袋,沈三姑娘好生困惑。
“阿爹为何总是看我不顺眼,我是阿爹亲生的么?”
“嘁,不是,你是大风刮来的!”
“呵,哪里来的大风这般厉害!阿爹要不再让它刮个试试!”
沈老爹无语,吹胡子瞪眼的问道:“老夫问你,你与那刘子季是何关系?你若敢糊弄老夫,信不信老夫打断你的狗腿!”
这小老头横眉竖眼,直呼起南阳王的大名来比喊沈蒹蒹是孽障还要有气势——
沈蒹蒹也是此刻才知晓沈家老爹的无名怒火从何而来!
也不知沈老爹所指何事?
她只能装傻充愣,“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南阳王,我与那样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胡说八道!昨日筵席上老夫看得一清二楚,他喝的可是你的酒水!你若与他毫无关系,他为何喝你的酒水?”
心里一惊,这女娘小心翼翼的试探。
“阿爹都看到了?”
“废话,老夫是老了,老夫又不是瞎了!昨日若不是看在方大人的面子上,老夫定要找那刘子季讨要说法!”
再瞥一眼满脸尬色的沈蒹蒹,沈老爹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你人模狗样、雌雄难辨!他刘子季是瞎了眼要来招惹你!你这个鬼样子本就良婿难寻,你再招惹上那个活阎王,日后岂不是越发难嫁!”
“……”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啊!
也不知这小老头到底是担忧她的安危,还是变相骂她雌雄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