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者深不见底的寒眸里满是意味深长的诫意——
默默咽了咽口水,沈蒹蒹再也不敢随意开口。
刘褀明显有意而为,她怕随意开口会越帮越忙,最后连累那小护院被活活打死。
听着外面有力而残忍的抽打声,她本想捂住耳朵不予理睬。
可那鞭策之声就像抽打在她的心尖,让她在每一次的鞭策声中都处于极度的愧疚与不安中。
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这女娘心慌意乱的冲堂上的某人大喊,“不要打了——”
“那个,我又不是你们南阳王府的人,你们没有资格扣留我!我今日擅自离府只是为了,为了,嗯,为了替你们及时纠正错误!”
“殿下的夫人被人拐去了平宁王府,殿下回来了,就该去平宁王府接人,殿下在这里吓唬我算怎么回事嘛!”
顿了顿,她两手一摊,干脆破罐子破摔。
“打吧打吧,你们要打便打吧!反正他是殿下的人,关我何事呢?就算殿下打死他我还是要走的。”
那人付之一笑,勾着薄情寡义的唇角冷冷吩咐道:“没有听到么?传令下去,以后夫人胡闹一次,便杖责王护院一次!到时候便看看是夫人的心硬,还是王护院的命硬!”
“诺!属下遵命!”
那侍卫领了命,转身便去传达。
沈蒹蒹心烦意乱,气得浑身颤抖不止。
“你,你丧心病狂!”
堂上人置若罔闻的抬抬棱角分明的下颚,盯着她冷酷无情的再道:“吩咐下去,夫人再加二十。”
猛然一愣,见守在内外的侍卫开口便喊:“传,夫人再赏二十——”
她两眼一抹黑,冲那侍卫恼怒的咆哮:“谁让你瞎传话的,我我我,我何时说过此话?”
侍卫不受影响,立直身子任由她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小女娘转向主座上的罪魁祸首直瞪眼。
那人松懈的斜了身子,饶有兴趣的盯着她道:“看来夫人还是不满意!来人……”
沈蒹蒹被这凉薄之音吓得双腿发软,跌跌撞撞的冲过来捂住他催命的薄唇着急忙慌的祈求道:“别,别再加了,再加他就没命了!”